易萌冷cp体质,产粮靠一时冲动。

【辰点】钝感


摸鱼系列/伪现实向

“其实我也会难受。”

  

1. 

时针指向五点,前几日已经立夏,白昼变得漫长,窗外尚且天光明亮。

  

赤辰作为勤劳的巅峰公务员,早早地就落座电脑前开播,口中念念有词地单机和队友交流着。

小小峡谷,奇人辈出,各式各样的队友轮番登场,逗乐了直播间里主打陪伴的弹幕老师们,和主播一唱一和,妙语连珠地进行着整活吐槽。

  

只是随着时间推移,她们发现,主播的声音好像在慢慢变低,到最后甚至不再张嘴,偶尔被队友逼急了,就手动打字,连语音转文字都舍弃了,整个直播间陷入一片陌生的静谧中。

  

[CC是累了吗]

[主播这是被气到不想讲话了]

[为CC哥接好队友,下把一定赢]

…………

  

手机屏幕被水晶爆炸的红光笼罩,赤辰抬起头看了眼弹幕,笑了起来,摇摇头,开口想要说什么,视线往座位旁边瞥了一瞬,又将到嘴边的话咽下。

 

[点皇在旁边睡着了]

最终选择在评论框中打下了解释。

  

[点皇?点皇原来一直在的吗]

[你还怕吵到他,你好爱他]

[你超爱]

[点点怎么不直播!]

…………

  

赤辰转过头,看向不远处窝在躺椅上,沉入梦中的人,小小的一只,像喜欢蜷缩成一团的猫,柔软的雪白的,脸上的痣没有粉底的遮盖一览无余,让那张稍显冷淡的脸多了些平和。

  

这些天,小落会在下午来这边直播,只有这个时候,早点会跟着一起来,坐在小落旁边,两个人热热闹闹地同其他的朋友一起五排,喧嚣充盈整个房间。

  

想到这儿,赤辰的眉毛不自觉地一挑,透露出一丝与那张娃娃脸不相符的复杂情绪。

  

不过今天小落外出没有直播,早点还是照常来了,也没和他打招呼,自己找了个位置,低着头安静地玩手机,他有时候打得投入了,几乎要忘记这个房间还有第二个人。

  

说起来,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直播间里肢体接触,甚至直接的交流都很少,不知道谁先开始的,不知道什么原因,好似在某个时刻达成了奇怪的共识——

  

他们该保持一些距离了。

  

于是两个人自然而然地遵从这种规则,开始了一场拉锯。

  

他盯着那张脸思绪纷杂,回过神来弹幕已经是铺天盖地的打趣,满屏的“kswl”夹杂着几条文字。

[CC沉迷点点的美颜不能自拔]

[心乱了心乱了,有人心乱了,我不说是谁]

[完啦,你坠入爱河啦!!!]

…………

  

赤辰手指竖在唇边,轻轻地发出一声“嘘”,动作做完又反应过来,弹幕再怎么热闹也吵不到身边这个人,自己好像一个傻瓜,于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。

  

[我去给早点找个毯子,走开会]

他在公屏留下这行字,小心翼翼推开椅子,站了起来。

  

赤辰在房间角落的衣架上拿下一条印着小奶龙的毛绒毯,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两度,脚步轻缓地朝睡梦中的人走来。

  

有些宽厚的影子洒落下来,毯子缓缓盖到了身上,跟前的人并没有走,上方传来一声闷笑。

赤辰知道早点醒了,太过熟悉彼此,以至于睫毛的细微颤动都能叫人发现端倪。

  

早点确实在有人靠近时就察觉了,只是不想说话,也不知道该说什么,就如今他和赤辰这奇怪的相处模式,装睡反而是最好的决定。

现在是装不下去了,他从毯子里伸出胳膊,不由分说地将赤辰的手捞过来,一口咬在了他的指关节上。

  

“点皇做梦吃大餐呢?”

赤辰说着看向自己的电脑,这个位置在摄像头的工作范围外,所以即使他们触碰了彼此,相互问候了,也不算谁犯规,对不对?

  

“别烦我。”

早点松开了他的手,留下两个浅浅的齿痕,背过身拉过毯子盖住了头,像一只鸵鸟,安稳地埋进了沙堆。

  

真奇怪,不是吗?

赤辰仍站在那里没有动,脸上有了几分迷茫,他们到底为什么从亲密无间变成了现在这样对彼此退避三舍、绝不越界的同事。

  

空无一人的座椅正对着摄像头,消失了太久,弹幕开始议论纷纷,各种奇思妙想层出不穷。

  

[主播再不回来我真的要造谣了]

[不会趁点皇睡着在偷亲点皇吧]

[我的点点,你怎么敢孤身一人睡在这里的,外面的世界很危险]

[点点需要法律援助吗]

  

[你们有没有觉得]

[最近CC和点点好像在冷战……?]

  

2. 

“可怜的点皇,看着好虚弱。”小落挠了挠自己才剪的锅盖头,转过头问领队,“他这晚上不会烧迷糊吧?”

  

领队叹了口气:“我也正担心这个,康俊龙还不在,没人能看着点。”

  

早点陷在柔软的被褥里,因为要捂汗,所以几乎只有个头露在外面,整张脸红彤彤的,嗓子像是烈日下四分五裂的沼泽地,每个字都带着沙沙的颗粒感。

“没事的,感觉快退烧了,真有什么大问题,我到时候叫你们。”

  

“哎,要不还是我今晚就住在这……”小落想了想,刚想发出提议,却被打断。

  

“我来吧,我经常通宵,没难度的。”一直站在旁边皱着眉头满脸担忧的人突然开了口,顿了顿,又补上一句无法反驳的理由,“别到时候你在这睡得像猪一样,点皇喊你倒杯水都喊不动。”

  

“我哪有,”小落有些没底气,又不得不服气,“不过论熬夜,那CC哥确实是没人能比。”

  

“行,那CC今晚在这看着点,早点可就交给你了,要照顾好。”

领队觉得可行,稍稍放下心,又将各种药的剂量以及服用时间,仔仔细细交代了一遍,才带着其他人离开了房间。

  

不大的地方很快就只剩下两个人。

  

赤辰拉过旁边的椅子,在床前坐了下来,托着下巴,看向眯着眼睛盯着天花板出神的人。

“难受死了吧,是今天下午受凉了吗,早点宝宝。”

说罢又接了一句:“你不用说话,你现在少说话,当我自言自语就行了。”

  

早点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,反应有些迟缓,思绪还停在“早点宝宝” 四个字上,觉得有些陌生,确实,之前可以说是张口就来,被赤辰挂在嘴边的称谓,近期已经很难再听到。

好像时至今日他们才幡然醒悟,原来他们之间有太多不合时宜、引人遐想的亲昵,不敢细想于是听从本能选择逃避。

  

“不是,这一个多星期都不大舒服,可能是看星星那晚冻着了,加上这几天有点累,堆一起了就烧起来了。”早点声音暗哑,还是用了几分力气开口解释。

  

看星星。

  

赤辰愣住,记忆忽然回到了几天前,提起来还是会觉得隐隐作痛,那是他们止步四强的夜晚,或者说次日。

因为他辗转反侧,从床上起来时已经是五月七号的凌晨三点,穿着睡衣想去阳台呼吸一下新鲜空气,却发现那儿已经被人占领,早点正坐在那里,对着漆黑如墨的天际发呆。

  

“点皇,你怎么在这儿?”

被自己这个这个不速之客闯入秘密基地,早点似乎受到了些许惊吓,瞪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过来,看起来无辜又脆弱。

  

“你干嘛。”

  

“你干嘛?”赤辰学着他的语气反问,尾音拖得很长,听起来很是矫揉做作。

  

“看星星啊。”早点一副懒得搭理你的模样,将头转了回去。

  

赤辰看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,挑了挑眉,而后很是认真地点点头。

“巧了呀,我也喜欢星星,什么北斗星,双子星,我懂得可不要太多。”

  

早点看他一本正经的,忍不住有些破功,眼睛弯弯地笑起来,全没了刚才的气势。

“没地方了,只有这一个座位,CC哥。”

  

“那你坐我腿上。”

  

“滚。”

  

后来呢,后来早点还是给他让出半个位置,他们俩肩膀靠着肩膀,在一个雨夜看了半天国王的星星。

不过好在最后打开了游戏,在这个失意的夜晚两个人双排到天亮,至少在峡谷里看到了星星一颗颗增多,在屏幕上闪烁。

  

或者说在那个希望黯淡勇气坍塌之时,他们成了彼此眼中的璀璨星辰。

  

赤辰沉浸在回忆中,感觉胸口某处变得柔软,他们一起走过了漫长的荆棘丛生的名为失败的道路,一起被耻笑,一起互相取暖,一起展望未来。

  

而如今,苦尽甘来,他们的结局怎么可以怎么会是渐行渐远呢。

  

会一直在一起的,我们。

  

“要不……你在康俊龙床上睡吧,不用通宵坐这儿。”早点向隔壁的床铺抬了抬下巴,声音像风中的柳絮,轻飘飘地散落,“有事我叫你就好了。”

  

赤辰用手背碰了碰他的额头,依旧有些烫,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在心头萦绕,甚至觉得如果是自己病的就好了,早点就不用受此折磨,或许自己还能享受一波来自点皇的照料。

  

“上别人的床多不礼貌啊,康俊龙都没在,很私密的呀。”

  

“这有什么关系,康俊龙不会介意的……都是男生。”

  

“你要是这样说的话,我觉得我可以睡你旁边,点皇可以吗,可以吗,点皇。”赤辰忽然凑近了几分,歪着头看向他的眼中,分不清是玩笑还是认真的问询道。

  

“啊?”

如果是平时的早点,此时已经一句干脆利落的“滚”回过去,可是生病中的人脑袋乱哄哄的,没了平时的坚硬和防备,一双笼罩在雾气中的眼睛流露出些许迷糊,软得像是一颗蓬蓬的棉花糖。

  

“可是我生病了,会传染给你。”

  

赤辰勾起嘴角,笑得很是温柔,他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被融化了,盲盒早点,开出了千年难遇的隐藏款。

  

“睡吧,宝宝,我不困,快快好起来,好起来。”

  

快快好起来。

早点半阖着眼睛,他确实很疲惫,已经没什么力气与睡意抗衡,脑子里却在想,等自己好起来,他们又该回到正轨了。

  

其实也好,少了很多烦扰。

  

3. 

湿漉漉的头发氤氲着水气,早点顶着白色的毛巾,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出神,大病初愈精神头还没有完全恢复,不过气色倒是好了很多。

  

“什么啊,你怎么选小落,你不应该选CC吗,我想选小落的!”

绝意今天下午的怪叫忽然又浮现在脑海,早点用了几分力气揉搓了一下头发,刘海上的水晃悠悠地滴在脸颊,又缓慢地坠落。

  

今天下午,被叫去参加了一场团建。

除了远在上海的cat,其他人都到了场,歪七扭八地站成两排,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着。

  

“还好,还好不是那个什么二阳,不然直接七天起步,还会不停咳,太痛苦了,不愿再回忆。”小落在旁边摇头晃脑,一张带着点婴儿肥的脸皱成苦瓜。

“点皇的身体素质还是可以的,这就生龙活虎了。”

  

领队像带着一群幼儿园小朋友,站在前面,A4纸卷成话筒,提高分贝提醒着安静。

  

活动开始前要两两分组,他通过抽签,幸运地成为了第一个挑选的人。

  

将毛巾丢到一旁,早点插上吹风机,对着杂草似的头发吹起来,运作起来的“嗡嗡”声让世界变得嘈杂,他在这嘈杂中轻轻地叹了口气。

  

 “那我肯定选择小落啊,个子高,还是,还是男高,运动天赋肯定也不错。”

他笑意清浅,说得风轻云淡。

  

“点皇,点皇你认真的吗,说我有运动天赋,我都不知道这回事,”小落手插在队服的口袋,有点受宠若惊,边说着边摇摇晃晃地和早点一起出列。

“不过点皇选我,那我肯定义不容辞,毕竟我很听点皇的话的。”

  

其他人短暂的错愕后,不自觉看向站在边上的赤辰,该怎么形容呢,早点的选择在之前一直是明牌,从没有出现其他可能,这道题什么时候悄无声息地换了答案?

他们彼此交换着眼神,又各自摇摇头。

  

而那个不经意间丧失了独特性的人,微微垂着头,看不清表情,长长的头发打下一片阴影,显出几分落寞。

像是一个被抛弃在雨中,淋湿了的小狗,可怜兮兮地等待着谁经过。

  

早点想起赤辰的神情,晃动吹风机的手腕停顿了一下,抿着嘴垂下了眼睑。

  

吹风机被按下了关机键,放到了桌子上,镜子里的人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,神思恍惚地转过身,朝床的方向走去。

  

没走两步,却突然被拉得步履踉跄,猝不及防跌进一个温暖的怀抱,没等早点反应过来,脖颈边便埋过来一颗毛茸茸的脑袋。

  

这气息太过熟悉,在后背贴到他胸前的瞬间,早点就已经知道了来者的身份,收起了没有来得及发出的惊呼。

  

“吓我一跳,你干嘛?”

早点动了动手臂,想要挣开,可是身后的人像是铁了心不给机会,早点的力气在190cm的个头面前还是有些单薄,也懒得再做努力,任由人将自己紧紧地圈在怀里。

  

“点皇,抱抱。”

赤辰的声音闷闷的,透露出几分委屈。

  

洗发水的味道还没有飘散,清新的香气萦绕在两个人的周身,混着窗外的夜色,平添了几分温柔。

  

“抱完了吗,抱完了就快滚。”

早点的脖子被他蹭得有点痒,手不轻不重地在他肚子上掐了一下,语气一如往常的冷硬。

  

“为什么……”赤辰抱得更紧了些,像是受伤的小动物,想要得到安抚, “不选我。”

“我已经不是首选项了吗,点皇,CC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了吗。”

  

早点有些想笑,甚至有点想骂人,他觉得自己的素质真的有待降低,那样他此时一定脱口而出一句:“傻逼吧你,伯晨赫。”

  

“有意思吗,伯晨赫,我就问你有意思吗?”早点闭上眼睛,平复了一下起伏的胸口,“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,谁也不会再拿我们开玩笑,你也不用担心被‘恶意剪辑’,我们都轻松了。”

“没别的事的话,赶紧滚。”

  

赤辰的手臂松了几分力气,动了动嘴唇还是保持了缄默。

他承认,他确实迷茫过,在他还没有看清早点之于他意味着什么的时候,就已经被太多看客发觉。

  

面对各种各样意味不明的目光和判断,他的第一反应是……逃避和全盘否定。

你们猜的全不对,全是臆想,我们什么都不是,看着吧,我会证明,证明你们错了。

  

“我错了,点皇,是我错了。”

赤辰松下去的手臂再次收紧,他呢喃着,其实每一次早点出现在他身边,他都很想像当下一样,把人禁锢在自己的怀里,想附在他的耳边说话,想展露所有的亲密称谓。

  

噢对,肌肤饥渴症,赤辰忽然想到网上把他对早点的依赖用这个词汇定义,此时再回想起来,突然觉得形容得恰到好处。

  

“受不了了若飞,真的很难受,再这样下去,我可能要住心理老师隔壁了。”

赤辰带着点撒娇的口吻,晃了晃怀里的人,他知道自己这样有些心机,早点对他的示弱向来无法抵抗。

  

他知道的。

  

“伯晨赫,你有没有想过……”

早点没有对他的撒娇投诚,一字一顿有些艰难地开了口,气泡自水底翻涌,他忽然觉得有点累,低下头,眼尾有些泛红。

  

“其实我也会难受。”

  

赤辰愣在原地,他想了很多种可能的回答,也在心中默默准备了更多的应对方案,没有什么是软磨硬泡死缠烂打解决不了的。

  

—其实我也会难受。

  

早点输了比赛从来不会落泪,连跪了一晚上也不会破防,甚至玩恐怖游戏也是游刃有余,带飞全场。

然后赤辰不知不觉忘记了,忘记了那个夜晚,白日里满是从容的人,凌晨三点,在一个雨声弥漫的阳台看星星。

  

忘记了,早点只是迟钝,并不是坚强。

  

“想明白了,又不想向别人证明了是吧,想后退的时候我配合后退,想向前的时候,怎么说,又需要我朝你奔跑了呗?”

早点声音有些颤抖,强忍着鼻子泛滥的酸楚,故作蛮不在乎地反问。

  

赤辰松开了手臂,将人转了过来,望着他水光潋滟的眼睛,像是会有一场降雨,胸口有细微的针扎般的疼痛在作祟,让他几乎说不出话。

  

他习惯于自我惩罚,比如每次比赛失利后的一个个通宵,如今却不知道该怎样做,才能让眼前这个人的难受少一些。

  

“对不起,沈若飞。”

不再轻佻的,不再玩笑的,不再附带以退为进的,再一次的认错。

  

“是我让你难过了。”

  

早点看着眼前的人,颓废地低着头,下一秒好像就要比自己还先哭出来,胳膊垂在两侧,那样高的个子看上去像是缩了水,皱成一团在等待着判决。

  

沉寂多日的火焰,本该迎来一场痛快淋漓地爆发,他想把那些掩埋在“成熟冷静”皮囊下的任性和肆意,通通发泄在这个人身上。

  

让他知道我不会一直配合你的步伐,不会一直等着你的清醒。

不会一直能够……陪你走下去。

  

他想淡淡地送他一句“伯晨赫,你以后可不要后悔”作为收尾。

  

可是面对这样的赤辰,那些字眼卡在嗓子眼,动了动嘴唇,还是没法吐出。

最后只剩下一声叹息。

  

如火逢雨,也如雾见风,这个人总能轻易挑动他平静的心弦,也总能轻易湮灭他所有起伏的情绪。

  

“真烦,你是真烦……”早点抿着嘴,气他轻而易举就能取得原谅,也气自己无可奈何。

  

他抬起脚,踢了下赤辰的小腿,没用什么力气,而后又郁闷地给了眼前人胸口一拳。

“别在这要哭不哭的,搞得像我欺负了你似的,阴气别这么重,能不能有点阳刚之气。”

  

赤辰被猫挠似的打了两下,小心翼翼地抬起头,眼睛眨巴眨巴地看过来,像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得到了赦免,好一会儿后,逐渐变成开心的模样。 

“点皇……”

  

早点有些和自己怄气,没有搭理他。

  

“点皇,我还以为你会说,伯晨赫,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,滚远点,电视剧里都是那样演的,然后把什么东西摔我脸上。”

  

“当场给我摔出个好歹,比如摔毁容了什么的。”

  

“神经病啊你。”

早点知道他在逗自己,压下翘起的嘴角,刻意保持着高冷,轻声哼哼道,“是你自己想滚远点了吧,看上别人家的中单了,想滚人家身边去呗。”

  

“没有,怎么可能呢,谁家中单有我家的厉害,点皇是最厉害的。”

赤辰得寸进尺,说着伸手去拉他的胳膊,顺势又将人圈在了怀里,下巴轻轻搁在了他柔软的发旋。

  

“我们家早点宝宝是最厉害的。”

  

“伯晨赫,我给你说,下不为例,听见没有。”

早点安心地被熟悉的怀抱包裹着,整个人放松下来,口中凶狠地警告着。

  

“遵命。”

“世界第一中单殿下。”

  

“呵,想让我被人冲是吧。”早点脸埋在他怀里,终于还是笑起来。

  

“那1500分段5.9分的猴王殿下?”

  

“滚!”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沈若飞的伤口总是不明显,波澜不惊的如同冰川下沉寂的深海。

迟钝的人无从发觉。

  

但他的欢喜很透明,在每个看向星星的夜晚,在每个看向伯晨赫的瞬间。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——end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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